第25章(1 / 1)

顾澜若的脸蛋变得有些雪白,不敢迎向那道灼热的视线,又道:“也许是吧,但陛下……既然这都是过去的事情,你又何必一直去提起?”

容淮微微一笑,才道:“朕不过随口说说罢了,你又在担心什么,嗯?”

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寒舍上,清冷得宛如山间薄冰,“朕不过是带你了看看朕身中剧毒,当年又被圈禁的地方。想当年你在忠平侯府最光耀门楣的时候,朕又是怎样落魄的。”声音有种隐秘的情绪。

“若若,你毕竟也已快嫁给朕为妻,朕自然不必瞒着你。”他转过头来,咬字清晰,一字字的说出来。

说到后面的时候,容淮的声音却已明显冷淡了下来,有如沾着层薄冰。少女的瞳孔却微微有些收缩,嘴唇都紧咬成一道弧度……

让顾澜若真正心悸的,却还是他一直在提起的大婚……

忠平侯府既然这么狠狠得罪过男主,对太子投怀送抱的原主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按照小说里的结局,就是从大婚开始,她就被囚禁起来不见天日了。

……难道这一次带她出宫走一趟,就是男主为了给她最后自由的时间么……

顾澜若心里越来越紧张了,双腿也开始发软。

“陛下,我其实觉得,这些东西只会带给你不好的回忆。”少女似乎沉下些气来,终于看着他的侧脸,才道:“你也不必一直沉浸在这些里面……若是以后回忆起来,不是只能让自己难过么?”

容淮这才转过头来,看着她的面庞,唇边似带着淡笑:“所以,若若,你这难道算是为朕着想么?”

“你还真是难得如此关心朕啊。”他上前一步,修长俊美的身影逐渐将她娇小的身躯笼罩,语气微沉:“若若,还是你也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当年做过的事脱罪,嗯?”

顾澜若抿紧了唇,淡淡挪开了视线,道:“陛下……我没有这么多的理由,只是想这样同你说罢了。”

“无论什么事情,若是陛下一直记恨,就只会让自己更痛苦。如果陛下肯宽恕别人,自己也能舒心很多。”她轻轻补充道。

容淮清俊的下颌逐渐紧绷起来,清冷的黑眸中一瞬不瞬,盯着少女的时候,里面甚至有一丝玩味:“若若,朕登基这么久了,你真是第一个敢这样同朕说话的人。”

他俊眉微挑,又慢慢的道:“果然是朕的好姑娘,待大婚以后,朕再好好的听你跟朕说这些。”

他难得似笑非笑,脸颊俊雅又安然,低声添了一句,“——在朕的床上。”

顾澜若皱了皱眉,却感到有一种轻轻的压迫感在四周逐渐升起来,令她体内蓦的热了起来。

而她说这些话的意思,真的不是叫男主更期待大婚啊……

陛下静默了一瞬,最后抬了抬下巴,才道:“行了,先去吃饭吧。”

他抓着她的手过去,豪华的车驾重新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,但顾澜若脑子里却一片迷糊。

——眼见着日渐逐渐逼近的婚期,倚在丁玲作响的窗棂上,她甚至全身都有些发软。

许嬷嬷见状,不由轻声劝道:“姑娘这是怎么了,为何从方才便一直精神不振的?”

“虽说……您对陛下所说的话多有冒犯,但陛下却也未责怪姑娘什么啊。”

顾澜若脸色泛白,道:“……我没事。”她想了想,又问:“嬷嬷可知,陛下与我原定的婚期是在多久么?”

许嬷嬷也是拧眉沉思了片刻,才道:“大抵便是三月以后,春末夏初,那时也是姑娘的生辰……”她似乎察觉到姑娘身上一丝与往日皆不相同的紧张,便含笑道:“难道姑娘是因着婚期心慌么,姑娘自是不必如此,总归是女儿家,都会有第一次的。”

顾澜若却有点紧张的道:“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嬷嬷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
许嬷嬷沉沉的叹了一口气,才道:“按照陛下的意思,姑娘与陛下的婚事,陛下也极为看重,姑娘应当高兴才是。”到那个时候,阖宫上下,自然无人再敢看低姑娘的身份了。

顾澜若的脸蛋却在一瞬间更加雪白了些,甚至,放在膝上的十指都有些合拢。

想到梦里面少女不断的低泣,她心底的那股寒意像是挥之不去一般,一直笼罩在心尖上,以至于让她的双腿现在都有些轻轻发抖了……

毕竟在小说里,陛下大婚以后,就是他彻底黑化的时间点。从那以后,原主一直住在常华殿一步没有出来,小黑屋什么的……自然就是一应俱全了啊。

许嬷嬷却丝毫未觉她的异样,笑道:“到那时,想必陛下与忠平侯府之间的恩怨也可一笔勾销,姑娘您留在宫中也是一宫主位,总算是苦尽甘来了。”

顾澜若眨巴了一下娇美的双眸。

……一笔勾销什么的,都是不存在的。按照男主凉薄记仇的心性,大抵磋磨原主和忠平侯府的时间还在后面呢。

而且许嬷嬷根本就不知道,大婚那一天,对原主而言,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
饶是心里这样想着,顾澜若根根细密的眼睫轻垂,清晰可见,微微发抖,还是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声低应来。

……

黄昏的时候,距离宫中还有一段距离。陛下的车驾便停留在卿南山脚下,是一处新建的驿馆。里里外外有好几层天子近卫把守,几乎密不透风。

顾澜若今日有些疲倦,辞别陛下以后,也没有用膳,唤了水后,脱了鞋袜,便很快入内室歇息去了。

而在外间,傅青敛气屏息的走进来,站在陛下身后,悄无声息行了一个礼。

他神情恭肃,缓缓道:“陛下,您先前让奴才暗自去调查的。先前孝慧先皇后棂前,长明灯忽明忽灭的事情,甚至这卿南山河水倒流,夜明如白昼。似乎……这些异状,都不是天象,而是人为。”

容淮冷冷的抿唇,才道:“朕自然想到了。那你有查清楚,到底是谁在帮她么?”

按照那些人说的,先皇后认为顾澜若是灾星,这又怎么可能?

顾澜若常年在后宫里面足不出户,几乎见不到什么外人,哪里会忽然冲撞了先皇后的在天之灵。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,帮那姑娘奇思异想出来的一个出逃他身边的方法而已。

只是这个计划里头,恐怕顾澜若也是插了一手的。

容淮的眼底深的分不清情绪。

傅青又道:“守在卿南山的人一直未曾换过,都是当年侍奉过先皇后的旧人。细细想来,也应是与宫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
容淮“嗯”了声,面色冷淡,十指微微收缩。

……与宫里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?“方氏是先皇后时期的人,能在当今宫里面指使她的一宫主位,恐怕便是未央宫的那位太后了。”他道。

傅青应“是”。

容淮冷冰冰的弯了弯唇,才道:“太后这样帮顾澜若从朕身边逃走,甚至还不惜将孝慧先皇后搬出来,难道是真的以为朕查不出来么?她可没这么好心,她之所以出手,也是为的容清的势力罢。”

这样的话,傅青不敢轻易接过来,只是容淮眉峰微蹙。

这个太子容清,为了在他跟前宣示顾澜若的心思没在他身上,顺便挑拨一下他与顾澜若的关系,可真是费尽了苦心。

只是看起来,顾澜若也一直都是不计后果的人,此番她为了从自己身边出逃,连容清都肯合作,也是煞费了苦心啊……

容淮若有若无的一勾唇,神情变得有些冰冷。

在利用孝慧皇后的这件事情上,每个人都各怀心思,唯独顾澜若,还痴痴的抱着以为自己能放走她的一番痴心。

都不知道是可怜她,还是生她的气了。

“想来这件事前因后果,陛下也都惧已猜到了。”傅青敛了敛心神,还是道:“太子与太后联手,在借顾家姑娘在向挑衅。说起来,顾家姑娘其实也都是受了太子蛊惑,未必是有心的……”

容淮脸上略有些冷然,道:“连你也开始为她开脱了?”

傅青忙跪下,正声道:“奴才自然不敢有这样的心思!只是奴才一直侍奉陛下,也觉得顾家姑娘近日变了些,也并没有再伤害陛下的举动了。”

容淮移开视线,不知望着何处,才淡淡的道:“朕给她的机会已经够多了,她只是仗着朕不会动她罢了。”

傅青能从陛下的声音里体会到些许收敛起来的怒意,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,唯恐触怒了陛下。

容淮没再说什么,大步往内室走过去,翻飞的衣袂挡住了昏暗的烛光。

……

顾澜若很早便睡下了,见着陛下过来,许嬷嬷的声音里藏着些惧意,道:“陛下,您这是……?”

容淮问道:“姑娘歇息了么?”

许嬷嬷见陛下的模样似乎……来者不善,又看了一眼内室刚灭的灯火,心里不由跳了一跳,才道:“……是。正是。姑娘今日的确累着了。陛下若是找姑娘有什么事,自可明日再来……”

容淮又怎么会听她的话,道:“朕不会吵醒她的,你就先下去罢。”

许嬷嬷心底还是难安,但见着陛下态度坚决,她一介老奴自然不敢说什么,便勉强躬身行礼,小心翼翼退下去了……

顾澜若的睡容有些不安稳,不似在装睡。雪白纤细的脚踝露出来,鞋袜都放在一边,余下娇美诱人的**。

容淮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,因为不舒服,怀中的少女本能发出一声迷糊的嘤咛,她似乎……还隐忍的蹙了蹙眉,似乎像是受欺负了一般。

容淮则低嗤了一声。

冰冷的手指穿过鸦色的长发,最终触上了精致的锁骨,少女柔腻雪白的肌肤还有血管,给人一种极为乖巧的感觉。

“顾澜若,你怎么这么傻?”他的手指揽在她的腰上,温声道:“连容清那样的蠢货都会相信,你以为太后会真心帮他,他又会真心帮你么?”

顾澜若似乎感觉到什么,挣扎了一下,她的眼睫极不安稳的轻颤,似乎对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有本能的排斥。

他捏着她的下巴,看着她的时候,目光清冷还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,“若非朕愿意护着你,你早已死了几百次了。如今,还敢在朕跟前不思感念的,恐怕便只有你了。”

不过,大抵也无事,在大婚以后,他再一桩桩的将这些事还回来便是。

容淮眼底冰冷掺杂着温柔,还有一丝旁的意味不明的情绪。而在其余时候,无论面对的是宠臣或是叛贼,他都从未露出这等神情来。

这个时候,分明已是入夜,外面的官道却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,落在地面上极为清晰。

外头有侍卫拔剑,继而将人拦住:“来者是什么人,可知驿馆里住的是谁?”

有人立即道:“来者丞相府马车,专程求见陛下。”

守卫这才将剑收回去,紧接着,又有人来通报陛下。

容淮略微蹙了蹙眉,……温若寒?他这个时候,跑到驿馆来做甚么。

他将怀中少女放下,又摆成了一个舒适的姿势,餍足的打量着她在自己跟前毫无防备的姿势,足足半晌,才轻轻退了出去。

……

“若寒。有什么话,就在这儿说罢。”月色清寒,霜露重重,容淮就站在驿馆跟前,却也没有让温若寒入内的意思。

“你这个时候该在朝中替朕守着朝政,专程赶到这儿来,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?”他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。

温若寒面无什么表情,只是道:“御史台今日递了一封折子上来,说太后娘娘身为陛下嫡母,却在宫中饱受清寒之苦。这样的做法有违大周以孝道服人的传统,实在不妥。”

容淮眼底有些波动,重点却似乎并不在这上面,微微一笑,道:“若寒,难道因为这样一封折子,你便专程来这儿找朕?不能等朕回朝么?”

温若寒摇头,却道:“不止于此。薛太傅因此称病不朝,朝中许多人臣都是太傅门生,于是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。微臣怀疑这件事,也有容清殿下背后的支持。”

容淮则淡淡嗤笑一声,冷冰冰的道:“容清一直都不老实,朕自然清楚。他原来一直希望朕给他一个机会回来,如今回来了,难道还想要别的东西么?”

薛太傅虽然是太后亲弟,不过素来老实,如果不是容清在背后拨弄棋局,他也没这个胆量第一个站出来。

说起来,太后在宫中的事情,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导火索罢了。现在看起来,容清是和未央宫彻底站在同一战线了啊。

“所以朝中出现波动,微臣是专程来请陛下早日回朝,也好整顿朝纲。”温若寒声音微沉,说得不疾不徐,“不知陛下意下如何。”

“哥哥……你说完了吗?”这个时候,马车里传来了一阵甜软的女声。

言罢,温墨璃将帘子掀起来,还从里面探了个脑袋出来。清秀的面庞水光莹莹,看到陛下的面容以后,则飞快的低下了头去,脸色有些泛红。

容淮眼眸微动,神色有些怪异,问道:“若寒,你来见朕,为何还带着你妹妹?”

温若寒紧抿着唇,才道:“陛下,都是臣失礼了。是今日墨璃央着与臣一同出来,想顺道去往长街添些年货。”

容淮飞快的移开了视线,心里头闪过一个念头,则淡淡道:“朝中的事情,朕都知道了,无非是容清心里面又有些心思了。只是朕何事回宫的时间,若寒,你还是不要揣测了。”

他眼底划过一道微芒,顿了顿,又道:“至于朝中的事情,朕会亲自派天子近侍前去警告薛太傅。若他还念着朕当年放过了他一条性命,自然该怎么做了。”

容清的这些手段与当年如出一辙,无非都是些煽动舆论的奸猾计谋,自然上不得台面。君权与废太子面前该听谁的,太傅想必自然就心中有数了。

温若寒站立在原地半晌,却没有什么退下的意思。

“哥哥……”温墨璃似乎等不及了,也不停丫鬟们的劝阻,便大步走过来了,拉了拉温若寒的衣摆,柔声问道:“哥哥,你还有多久?这儿好冷,你快些上车吧。”

“墨璃,陛下跟前,不得放肆。”温若寒沉声道。

容淮眼底似浮上些看不透的深意,言语冷冷清清的,他淡淡的笑道:“若寒,你也知道,朕此番出来到底是为的什么。”

“朕与她快要大婚了,她是母亲当年定的忠平侯府的女儿,朕自然该先来告知母后。毕竟,朕想她名正言顺的,入成为朕的枕边人。”

这几个字,陛下咬字极为清晰。

温若寒的神色自然是变了变,别说他,便是温墨璃的小动作,也有些尴尬的僵硬在了那。

却听陛下又语速飞快的道:“只是朕如今看顾澜若还没有玩闹够,便不会轻易将她带回宫中。若寒,你还是不要再来见朕了。”

陛下清贵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温若寒神色很是复杂,紧紧的抿了抿唇,才道:“好,臣恭喜陛下了。”

他目光扫过陛下刚才走出来的房间,正是顾澜若睡觉的那间,神情就更是复杂难言了。

……

翌日一大早,顾澜若起身的时候,本能的想唤嬷嬷进来伺候。

她只觉得脖颈有些酸软,昨夜她分明只记得自己睡得有些沉,然而……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了一般,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“许嬷嬷,许嬷嬷。”顾澜若轻轻道了几句。

然而罕见的,没有人应她,只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,进来的却是陛下。

顾澜若脸颊立即染上一层绯色,搭了一件襦裙在自己肩上,看着他道:“陛下现在有什么事么?”

容淮倒也没急着说什么,只是将窗户推开,一阵清冷之意丝丝拂面而来。“长安难得这样好的天气,快起身罢。”

顾澜若轻轻“哦”了一声。

又因这儿是山间,气温微冷,顾澜若不由轻轻的打了下颤。

“若若,你知道么?”容淮眼底意味不明,抬了抬下巴,却看着她慢慢道:“昨日朕做了一个梦,梦见孝慧先皇后亲口告诉朕,她很喜欢你,愿意你做朕的妻子。”

顾澜若心里咯噔一声,眼睫轻垂着,手指揪紧了被褥,却问道:“娘娘真的是这么说的么?”

容淮道:“不错,朕从不会忤逆母亲的意思。”

顾澜若:“……”她有点不信。

“好了,起身罢。”容淮看她一眼,道:“宫中还有些事情,朕要早些回去。”

见顾澜若还是有些紧张,她蜷缩在软塌上,一动不动。容淮便伸手,将少女抱到了妆奁台前。

她的鸦色长发细细垂落下来,穿得也单薄。只是脸颊却有些发烫,粉红滚烫的一片。

容淮似乎要替她梳头,他手指骨节分明,修长如玉,有一种通透的美感。捏着象牙梳篦的时候,整个人都显得清贵,显出一种与世无争的俊美。

顾澜若僵直的坐在紫檀木梳妆台前,全身绝不轻松,甚至神经还有些紧绷……她越觉得有些紧张,只能任由男主捋动她的长发。

忍了许久,她才忍不住问道:“陛下,许嬷嬷她们呢?陛下来做这样的事情,恐怕不好吧。”

容淮俊脸安然,看着镜子里那张娇美羞红的脸蛋,道:“若若,朕与你的大婚会如期举行。朕亲自为自己的娘子梳头,有什么问题,嗯?”

顾澜若这才回过了神来,男主想提醒她的其实是……大婚,而不是梳头这样的小事情。她便道:“不用劳烦陛下了。我自己什么都能自己做。”

容淮却没有什么反应,放下梳篦,漫不经心道:“若若,不要再与容清联系。他只是想得到你,却未必是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。”

顾澜若心底猛的一沉,她其实是明白的。只是如果想挣脱原主被一直囚禁的结局,那就只能不破不立……哪怕容淮也是个危险的人。

“陛下,你……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?”顾澜若眸光落到他的脸上,试探性的问道。

容淮薄唇稍稍挑起,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让少女与自己对视,道:“你马上就是朕的姑娘了,你的那点心思,朕会不知道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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